执念10（砚欲）

砚寒清X欲星移

有默欲

  欲星移睁开眼睛的时候才想起自己昨天喝酒了。一时情绪无法控制，不知道有没有说什么会让砚寒清难过的话。要说放下，其实没有那么容易做到。

  “师尊，会觉得头疼吗？”正在想着，就听到砚寒清的声音，随即是从外面进来的身影。

  “还好。”欲星移还记得自己在尚贤宫的时候也醉过一次。酒是师者带回的梨花醉，他那时是和那人一起喝的。那酒喝着清甜，后劲却大，他也不知自己是何时喝醉的，大概在那人面前丢人了。不过后来没听对方提过，可能是做人不算太失败，保留了一点面子。

  再后来的记忆，似乎就只剩下针锋相对。他几乎都要忘记，自己是否有叫过师兄。看到天志令时，确实是心神激荡了。那样一个人，居然那么快就找到了信任的传人。

  “砚寒清。”他就只是想唤一唤这个名字，让自己能够心神平静的名字。

  “我想喝粥，有吗？”对上砚寒清关切的眼神，欲星移开口说道。那些过往就不必让砚寒清烦恼了。

  “有。师尊去洗漱吧，我去端。”其实一早起来就熬了粥，让师尊醉酒之后喝一些身体不会觉得难受。

  “嗯。”砚寒清的心情看着挺好的，他应该没说什么让他伤心的话。除了沉珂，那人留给他什么呢？

  欲星移深吸一口气，将那些事情驱出脑海。他回到客厅看到砚寒清已经将早膳准备好，正等着他。

  砚寒清每次给他送的吃食虽然不算出彩，但都能感觉到他的用心。这份用心便胜过所有名贵的东西。

  温热适中的粥喝下，全身都觉得暖意，滋润着醉酒后的不适。因为了解他的口味，砚寒清没有在粥里放调料。不过准备的配菜都是合他口味的。

  “砚寒清，我明日要出海境一趟。”尚贤宫还是得走一趟。

  “嗯，师尊安然回来。”师相肯定有事情要处理。会提前同他说，是将他之前的话记在心里了吧。师尊不算是擅长表露心情的人，但他知道师相的心里有他。

  “有什么需要我带回来的吗？”虽然说明白砚寒清的心性，但他有的时候还是想问一问，给砚寒清带点什么东西。

  砚寒清沉默了一会，似乎是在思考。“能……给我带一只鹅吗？”

    ……

  “活的？”虽然听过砚寒清说鹅，不过这礼物还是挺意外的。见人有些不好意思地点头，欲星移笑着应了声好。

  “海境怕是不好养。”并不是适合在海境生活的生物。见砚寒清纠结，欲星移便打算不说了，让砚寒清自己处理吧。

  不过这次师相离开海境并未在外停留很久。第四天他忙完事情回到家里小屋的时候，就看到了在客厅毫无章法乱走的鹅。还有一旁坐着的师相。他似乎是在看着鹅，让他不把东西弄乱。

  “师尊。”他唤了一声走过去，却闻到了血腥味。师尊受伤了？！

  “只是一点皮外伤，别担心。”对上砚寒清关切的眼神，欲星移安抚地拉住他的手。早该想到，那人就算死也不会放过他们。

  “我看过再判断。”虽然师相这样说，但以血腥味来判断，肯定伤的不轻。砚寒清说着抱起人往卧室走去，将人放在床上后去拿伤药。

  “砚寒清。”他唤他的时候依旧温柔，却让他觉得有些生气。

  “师尊伤了哪里？”砚寒清将伤药放在床边的桌子上，开口先问了一句。

  欲星移看了一下他的眼睛，看起来是生气了。“后背。”说着又拉了一下砚寒清的手，“别担心。”

  “嗯。”虽然是这样说，但神情明明就还是很担心的样子。“我给师尊上药。”砚寒清说着去解欲星移的外袍，看着还是有些拘谨，

  欲星移笑了一下，自己将上衣解开。他们明明更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，砚寒清怎么还是这么害羞呢。

  在看到欲星移背后的伤时，砚寒清就忘了那些害羞了。确实是皮外伤，但在欲星移白皙的背上却显得非常刺眼。他知道师相不怕这样的疼痛，他自己身上若是受这般的伤，也不会觉得多疼，但他看到这伤痕在师尊的背上，心脏似乎被揪住一般，有种要窒息的感觉。

  “我先上药，师尊若是觉得疼与我说。”欲星移之前就治疗过了，只是要时间才能完全好。但砚寒清既然担心，也无妨让他经手。

  更疼的事情他都经历过了，这般的伤其实不算什么。只是砚寒清眼中的心疼，让他无法在这个时候说出轻松的话语。

  砚寒清的手指抚摸上后背时有些凉，他自己本也不喜欢与人肢体接触，不自觉地缩了一下。

  砚寒清也察觉到了他的反应，尽快将药敷好。身为鲛人一脉，师相的伤按理来说愈合的比其他人快。所以师相受伤的时候肯定比现在严重。而且师相自己会医术，肯定先治疗过了。

  明明师相是海境最不需要让人担心的，现在害得他心里非常怕了。怕不知道什么时候，师相又带着伤回来。

  “师尊这两天后背不要碰水。”砚寒清一边帮欲星移将衣服整理好，一边说道。

  欲星移看着他，再次去拉他的手。“这次是意外，以后不会受着伤回来了，别怕。”

  砚寒清顿了一下，靠近将头挨着他的头。“好。”他遇到师相的时候，师相就是重伤。那时他不曾有如今这般揪心的感觉。他将师尊放在心上，看到他受伤就有种心被割了一刀的感觉。

  欲星移抬起手抚摸他的头发，在他的唇上亲了亲。“喜欢我给你带了鹅吗？”

  “喜欢。”更喜欢的是眼前的这个人。

  “师尊先休息，我去准备晚膳。”师尊看样子没吃晚膳就在等着了。

  “好。”砚寒清离开卧室之后，欲星移看着自己的手心，随后握紧。他是故意坐在客厅等着砚寒清回来的。

  他因为自己的心疼而让砚寒清体验相似的心疼。智者总是卑劣而善于利用人的感情。看到砚寒清那一瞬间的眼神，他想以后再不要在砚寒清眼中看到那种神情。他会将心中那根无法拔掉的刺磨掉，就如曾经心口放出的血那般，痛却必须去做。

  砚寒清将客厅的鹅先安置好，然后准备了一些清淡的食物。

  因为身上有伤，欲星移睡得早一些。砚寒清沐浴好回到卧室见欲星移侧身睡着，眉微微皱着，睡得不太安稳。他走过去掀开被子，刚要躺下却发觉自己压住了什么。伸手摸到一颗鲛人泪。

  师尊哭了吗？是在他离开卧室去准备晚膳的时候？

  砚寒清躺下让欲星移靠在自己身上，亲了亲他，抚平皱起的眉头。

  明日，会更好的吧。

看剧就知道，其实鱼一直都没有放下，他的人生转折中总会想起苍离。这也算是鱼对默的执念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