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盗墓笔记】再见（瓶花）

  解雨臣唇边带着三分笑，眸子里却含着七分肃杀。这样的解雨臣让张起灵觉得熟悉却也觉得陌生。这个人，与上次相见时不一样了。
  “要小爷跟你说再见吗？”张起灵跟他说要去青铜门守十年。这个人似乎一直都是这样，从来不会，或许也不曾想过，要询问他的意见。就如幼时那般，出现又离开。
  张起灵没有说话，只是定定地看着他，然后摇头。解雨臣曾经说过，对于他来说，再见是再也不见的意思，所以他从来不跟人说再见。张起灵不想听到，他希望还能再见到这个人。
  张起灵似乎还能清晰地记得那个喊自己‘起灵哥哥’的孩子，转眼脑海中的人却变成了眼前穿着粉红衬衫的青年。
  “那你跟我说声再见吧！”解雨臣出口的话那么自然，却让张起灵的手握紧了些。
  然而，张起灵并没有说出那两个字。看着张起灵离开的背影，解雨臣突然笑了起来。会那么说，是解雨臣觉得自己不一定能等到张起灵出来。就算出来，张起灵也不一定还记得他。
  “起灵哥哥，再见！”
  “……再见。”
  那时的再见，解雨臣近乎等了二十年。
  “再见，哑巴张。”